在中国古代的先秦诸子的典籍中,很少看到他们为“美”下定义,以至于我们今天研究中国美学思想的时候,需要在他们的著作中剥离关于“美”的论述,或者间接与“美”有关联的思想,来进一步分析,先秦诸子的美学主张。但是,古希腊时期的哲学家都在试图为“美”做定义,无论是毕达哥拉斯学派还是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柏拉图等等中国古代的先秦诸子的思想,绝大部分着眼于实用性,着眼于现实的问题,无论老庄还是孔孟,以至于后来的墨家、法家,都在试图解决问题。西方古希腊时代,哲学家中,有很多也是科学家,他们喜欢从具体的现象分析,继而上升到抽象的逻辑思维上,这是中西方哲学起点的不同。
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者,也是下一个时代的开创者。他融合了前人的思想,进行了系统性的研究,影响深远,比如在美学领域,他是第一个系统性给美学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的人。关于什么是美这个问题,亚里士多德在他的《修辞学》一书中给出的定义是:“美是一种善,其所以引起快感,就是因为它善”。这一点,中西方的哲人是一致的,至少亚里士多德和东方的老子、孔子、孟子是相同的,尽管老庄、孔孟没有直接说,但他们都以美为善、以善为美。一旦“美”与“善”画等号,善就会涉及到人的道德伦理。因而,亚里士多德为“人”也下了定义,他说:“人是政治的动物”,作为政治的动物的人,就不能脱离政治和道德来考虑文艺问题,那种纯粹的“为了文艺而文艺”的思想实际上是形而上的,不切实际的。
由此可见,优秀的文艺作品,在创作的时候,可以遵循文艺创作的原则,为了艺术性而艺术性,调动灵感,发挥极致。但是,一旦创作成功投入到社会之中,就不得不考虑作品带来的政治和道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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