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不少网约车乘客在跨城或者长途打车出行时，被司机要求额外支付空车返程费（又称空返费），而且是绕开网约车平台直接支付至司机的个人账户。但是，即便部分乘客同意支付，司机个人额外收取空车返程费的行为，是否合法？如不合法，存在何法律风险？
（图自yoojia.com）
【分析评述】
虽然作者暂未能在相关网站中检索到关于空车返程费收取是否违法的实务案例或行政处罚决定，但是根据现行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实施条例》与《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可知司机私自索要空车返程费，是违规收费行为。具体理由如下：
一、网约车费用一般包括起步价、里程费、时长费及高速路费等特殊费用。若网约车平台将空车返程费纳入其收费标准，并提前向乘客公示告知，不仅可以保障乘客作为消费者的知情权、公平交易权与自主选择权，还可以履行其明码标价的义务，并且对于其后续需要履行开发票的随附义务，也提供相应的依据。但是，有的网约车平台不在收费标准中明示空车返程费，并给予司机与乘客进行自主协商议价的空间，看似是灵活之举，但实际上是在挤压司机的利润空间或将运营成本转嫁至乘客以换取长途驾驶中更低的公示价格，并以此攫取更大的市场份额。此外，网约车平台放任司机私自收费的行为也违反国家相关运营服务标准，在情节严重时或将面临缴纳罚款、停业整顿甚至吊销相关许可证件的行政处罚。
二、司机如果自行私自收取空车返程费，即便事前获得乘客同意，一方面无法自行开发票或者难以要求网约车平台开具发票，进而面临个人税务风险，还可能遇到乘客事后拒付空车返程费时，无法通过平台追索的情形。另外，此违规收费行为一旦出现，相关部门可以按次处以50元以上200元以下的罚款，并将该行政处罚信息计入司机与网约车平台记录，也可能影响司机后续接受订单。
三、消费者如果自愿与司机协商空车返程费，如果能够安全、如期抵达目的地，那当然是最好的。但在实际乘车过程中时，不少消费者会遇到行程开始后，司机以故意绕道、甩客等方式，威胁乘客并索要更多的空车返程费。消费者作为乘客，在这样的情况，往往会优先考虑自己人身财产安全，便向司机支付这无端的溢价。但安全下车后，即便乘客想要向网约车平台投诉或者其他第三方机构反馈，也可能因举证难而导致维权成本与难度增加。
【律师建议】
一、当地市场监管、交通运输部门等有关部门应当严查司机私自收取空车返程费的相关行为，并且进一步核查网约车平台是否有放任司机该违规收费行为的情况，并对严重的违规收费行为依法进行处罚；
二、网约车平台应当明码标价，将空车返程费或者长途费等特殊费用纳入公示的收费标准，这既能保障乘客作为消费者的知情权、公平交易权与自主选择权、保护司机应有的报酬与双方稳定的合作关系，还能使平台更好地合法依规经营，减少经营风险；
三、消费者如果遇到司机私自索要空车返程费时，除了事先拒绝、取消订单并予以换乘，还可以在途中被胁迫索取空车返程费时，对双方沟通情况予以录音保留证据；在不得不支付该费以换取行车安全时，备注费用用途为“空车返程费”或其他司机主张的不合理收费，并在下车确保人身财产安全后，向网约车平台、消费者协会、当地市场监管、交通运输部门等有关单位反映、维权。
【相关法条】
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第二十条、第二十一条第三十五条第三十六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四条第七条第八条第九条第十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实施条例第十条第五十条
【友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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